亲一口薄荷飞飞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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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把我埋葬在亲爱的英国|第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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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心写了好多之后没什么热度真的会谢Orz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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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是怎么想的呢?”弗朗西斯显然想用这个问题拦住英国人的离去。而柯克兰应着波诺弗瓦的心意僵直杵在原地。亚瑟柯克兰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,他本觉得是如此简单,简单到不需要花费任何精神时间去费心这件事,但此时他却因为这“简单至极”的问题而停留在原地,他祖母绿的眼瞳中好像掀起了名为“回忆”的风浪,茫茫中似乎听见某个流星般的模糊呢喃划过耳边,他皱起眉头努力去追寻那细微声响想要告知他的最终答案,但显然也是不了了之。



波诺弗瓦看着眼前绅士的出神,并没有刻意去呵斥他,抑或是追问他。他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柯克兰,就好像他自身也陷入了对于曾经的疯狂追忆,二人就如此停在原地,远看简直是两个从杜莎夫人蜡像馆搬出来的蜡像。



约莫几分钟后,英国人才缓缓开口说到:“所谓国家,是一个民族的象征,是上帝赐予的,让人们安居乐业的,伟大的事业。每当人们受苦,只要想起自己那为之骄傲的祖国,再苦再累便也不怕了,你想,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,帝国如此的意气风发,人民竟也愉悦了起来,当你喝茶时,当你清晨起床打开窗户看着烟雾弥漫的城市时,在你闻着花店芬芳的花朵时,甚至是在你眨眼的一刹那,你总是会想想,那伟大的英格兰,那伟大的大英帝国!”



波诺弗瓦紧接着柯克兰:“先生,您可有看过伦敦的另一幅面貌?您在伦敦住的时间比我要久的多,您难道真的看不见么?还是说你只是熟视无睹,公民啊,请擦亮你的眼睛看看吧!孩童和孩童在玩游戏时,伴随他们的不是布娃娃,而是比他们还高的垃圾堆,垃圾的酸臭味从一条街道蔓延到另一条街道,更不用提和垃圾作对门的人了,他们的身上永远散发着本不该属于他们的脏味儿,但那些乡绅贵族却忸怩作态的捏起鼻子,嫌恶地从那群努力生活的人旁边绕开,嘴巴里不停地嘟囔着‘这就是穷人身上的穷酸味’自己表面上打扮的比圣玛丽亚还要净洁一万倍,实际上他们才是最肮脏的一批人。您说英吉利是日不落帝国?可那些可怜的人们,从未见过曙光,哪怕是一丁点呢?那些可怜的人们一出生便拘泥于黑暗之中,他们只得无情地向地狱跌去,上帝许给我们的是自由啊!耶稣说:‘让孩子们到我这儿来。’而现在的我们呢?国民的识字率低的吓人,孩子干什么的都有,一个个天使就这么坠落向了地狱,多么令人惋惜!您说,国家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?”



柯克兰哽咽了,一向巧舌如簧伶牙俐齿的他也说不来任何话,他想起刚才在路上撞见的那位卖花的小男孩,他正如波诺弗瓦所描述的那样,瘦骨嶙峋,一副营养不良的可怜模样,衣服破烂不堪,就像一张瘦削的纸,风一吹他便会倒下。那孩子的脸上满是炉灰,很难想象他到底昨天晚上是如何入睡的,这是真真正正发生在柯克兰面前的事情,他不会装做没有看见。波诺弗瓦打动了他,他表面上并没有任何的改变,而心中却也默默的种下了这颗种子,只等待某天种子会发芽。



“为什么想要与我讨论这些呢?”柯克兰问。



“因为眼缘,你长得很想我的一位朋友。”



“那你为什么不找他呢?”



“他死了”



一时沉默,柯克兰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东西。



“呀,没事啦,他是去参加战争了。然后在战争中去世了。说起来,他也去世有些年头了。”



“是那场世界大战吗?”



“是的,他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祖国而献出生命,那是我认为他一生中做的最愚蠢的事情。”



“我认为还是不要随便评价别人的好,那或许并不是他所期待的。他可能…根本就不想上战场。”



“哈!”弗朗西斯轻笑一声。



“笑什么?我认为我说的没有问题。”亚瑟急忙说。



“不,我的意思是,你说的十分正确,我是在嘲笑愚蠢的自己。”弗朗西斯又冲着亚瑟笑笑,“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。”



“柯克兰,亚瑟柯克兰,伦敦人。”



“我想我已经介绍过我的名字了,我是加来人。”



亚瑟礼貌性的伸出手和弗朗西斯握手,他意外的发现弗朗西斯手上布满了细密的手汗,今天明明并不潮湿。他有些疑问,但又不敢说出口,便一直藏在心里面。他听着弗朗西斯浑厚的男中音,觉得十分悦耳,感觉在几百年前就听过这个声音,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。



“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?额,没什么,就是…”弗朗西斯的目光像是要把亚瑟灼伤,亚瑟也不好再看着弗朗西斯紫罗兰的眼睛,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,“没有要讹你的意思啊,只是,我也觉得你很眼熟。”



弗朗西斯走到亚瑟的面前,缓缓抬起双手似乎是要做些什么,但抬到半空中的手臂又突然落了下去,弗朗西斯心不在焉的笑笑。



“你不会是我的那个朋友的转世吧?哈哈哈,我可不希望那家伙再来找我了。就这样,再见了。”弗朗西斯还没等亚瑟说话,自己便先匆匆的离开了,他的背影就像是要去英勇就义了一般坚毅,不知为何,亚瑟总感觉看着他的背影,内心有种说不出的苦涩与担心,亚瑟觉得自己好像再也见不到他了。就像花儿会凋零一样,人也将一去不复返。亚瑟本来不该遇到他的,这一天本是舒心的一天,可弗朗西斯的到来彻底改变了这一天,他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人海中,莫名的惆怅。或许亚瑟柯克兰的感觉是模糊的,但这更像是一张被蒙上了白纱的艺术品,扑朔迷离但却在恍惚中感受到其沉淀多年的厚重。他是个怪人,亚瑟如此评价到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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